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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5/5 20:4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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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瑟

锦瑟无端五十弦,

一弦一柱思华年。

庄生晓梦迷蝴蝶,

望帝春心托杜鹃。

沧海月明珠有泪,

蓝田日暖玉生烟。

此情可待成追忆,

只是当时已偶然。

元好问《论诗三十首》:“望帝春心托杜鹃,佳人锦瑟怨华年。诗家总爱西昆好,独恨无人作郑笺。”除了把李商隐的诗称为西昆不恰当外,指出了《锦瑟》的难解,并借它来说明他的有些诗的难解。这里想对《锦瑟》诗作一初步探讨。这首诗用开头两字作题,不同于咏物诗。锦瑟指瑟上漆纹像锦。《史记·封禅书》;“太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,悲,帝禁不止,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。”无端,指没来由作五十弦,不知为什么会有五十根弦。相传最早的瑟有五十根弦。这里是比喻作者快到五十岁了。这首诗是作者晚年所作,作者只活了四十六岁,约举成数,所以说快近五十了。用“无端”两字,有感叹意味,感叹自己长期在外漂泊,想不到快到五十了。“一弦一柱思华年”,瑟上的弦系在短柱上,一根弦有一根短柱,从一弦一柱上追溯过去的年华。华年本指美好的年代,这里指过去的年代。在过去的年代里,有种种悲欢的经历,创作了反映这些生活的诗篇,正像在五十弦里弹奏出各种音调来。《许彦周诗话》引《古今乐志》,说:“锦瑟之为器也,其柱如其弦数,其声有适怨清和。”指出锦瑟有五十柱,它的音调有适怨清和四种。这四种音调正好比他的诗中所反映的四种不同的情调。二联正写适和怨。“庄生晓梦迷蝴蝶”,《庄子·齐物论》:“昔者庄周梦为蝴蝶,栩栩然蝴蝶也。”栩栩是自得的样子。庄生在破晓时做梦,迷糊地认为自己化作蝴蝶,很得意。这是反映锦瑟弹奏出轻快舒适的音调,比喻诗中所表达的舒适的感情。作者的诗集里,有一部分写他轻快自得的感情。“望帝春心托杜鹃”,《成都记》:“望帝死,其魂化为鸟,名曰杜鹃。”望帝是古蜀主杜宇,他死后化为杜鹃,悲鸣不已。《楚辞。招魂》:“目极千里兮伤春心。”望帝到了春去时的伤心托杜鹃的悲鸣来表达。这是指锦瑟里弹奏出幽怨的音调,比喻作者在诗中所表达的哀怨。作者的诗集里有不少诗表达哀怨的感情。以说快近五十了。用“无端”两字,有感叹意味,感叹自己长期在外漂泊,想不到快到五十了。“一弦一柱思华年”,瑟上的弦系在短柱上,一根弦有一根短柱,从一弦一柱上追溯过去的年华。华年本指美好的年代,这里指过去的年代。在过去的年代里,有种种悲欢的经历,创作了反映这些生活的诗篇,正像在五十弦里弹奏出各种音调来。《许彦周诗话》引《古今乐志》,说:“锦瑟之为器也,其柱如其弦数,其声有适怨清和。”指出锦瑟有五十柱,它的音调有适怨清和四种。这四种音调正好比他的诗中所反映的四种不同的情调。二联正写适和怨。“庄生晓梦迷蝴蝶”,《庄子·齐物论》:“昔者庄周梦为蝴蝶,栩栩然蝴蝶也。”栩栩是自得的样子。庄生在破晓时做梦,迷糊地认为自己化作蝴蝶,很得意。这是反映锦瑟弹奏出轻快舒适的音调,比喻诗中所表达的舒适的感情。作者的诗集里,有一部分写他轻快自得的感情。“望帝春心托杜鹃”,《成都记》:“望帝死,其魂化为鸟,名曰杜鹃。”望帝是古蜀主杜宇,他死后化为杜鹃,悲鸣不已。《楚辞,招魂》:“目极千里兮伤春心。”望帝到了春去时的伤心托杜鹃的悲鸣来表达。这是指锦瑟里弹奏出幽怨的音调,比喻作者在诗中所表达的哀怨。作者的诗集里有不少诗表达哀怨的感情。三联写清和和。“沧海月明珠有泪”,《博物志》卷九:“南海外有鲛人,水居如鱼,不废织绩,其眼能泣珠,”在月明之夜的沧海里,鲛人的泪化为珠,珠上还有热泪。珠泪是清亮的,比喻锦瑟音调的清亮,比诗的风格的清亮。“蓝田日暖玉生烟”,《困学纪闻》卷十八;“司空表圣云:戴容州叔伦谓诗家之景,如蓝田日暖,良玉生烟,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。李义山玉生烟之句盖本于此,”蓝田是产玉的地方。日暖玉生烟,写玉的和润,比锦瑟音调的和润,比诗的风格的和润。这一联是作者自写他的诗的风格特色。人们也用珠玉来比诗,说诗写得如珠圆玉润。但这样说还不能显示他的诗的风格特色。他的诗像“珠有泪”,虽像珠圆,仍含热泪,己成珍宝,还带有强烈的感情。他的诗虽像玉润,却是暖玉生烟,不像玉的坚冷,而是温暖而带有蓬勃生气,这两个比喻确实说出了他的诗的特色,他的诗像珠的晶莹,玉的温润,还具有热烈的感情,缠绵的情思。这种情思可以体会,但不容易具体说明,正像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。最后呼应开端,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”开头是“无端”,即没有料到经历将近五十年的悲欢生活,因而这种感情可待成为追忆,只是在当年经历时已经迷惘,现在要追忆起来更迷惘了。这里也指出这种感情保留在诗里,诗成了追忆当时感情的凭证。只是通过诗来追忆还是惘然。从这首诗看,首尾两联还明白,中间四句描绘形象,容易产生不同的理解。(一)悼亡说。朱鹤龄在《李义山诗集笺注》里说:“按义山《房中曲》:‘归来已不见,锦瑟长于人。”指已不见其妻,而其妻所弹奏的锦瑟,寿命却比妻长。其次是《李义山诗集辑评》里辑了朱彝尊同何焯、纪昀三家的批语,朱彝尊批道:“此悼亡诗也,意亡者善弹此,故睹物思人,因而托物起兴也。瑟本二十五弦,弦断而为五十弦矣。故曰无端也。取断弦之意也。一弦一柱而接‘思华年’三字,意其人年二十五而殁也。蝴蝶、杜鹃,言已化去也。‘珠有泪’,哭之也;‘玉生烟’,已葬也。犹言埋香瘗玉也。此情岂待今日追忆乎?只是当时生存之日,已尝忧其至此而预为之惘然,意其人必甚婉弱多病,故云然也。”何焯既主悼亡,又主自伤,他的悼亡说:“愚按此悼亡之诗也,首联借素女鼓五十弦之瑟而悲,太帝禁不可止,以发端,言悲思之情有不可得而止者。次联则悲其遽化为异物。腹联又悲其不能复起之九原,曰‘思华年’,曰‘追忆’,指趣晓然,何事纷纷附会乎?”冯浩笺注也主悼亡,说庄生句“取物化之义,兼用庄子妻死,惠子吊之,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。”“五句美其明眸,六句美其容色,乃所谓追忆也。”朱鹤龄说《房中曲》是悼亡,是对的。但《锦瑟》与《房中曲》不同,他没有说明《锦瑟》是悼亡的理由。朱彝尊说以瑟本二十五弦,断为五十弦,与诗意不合,诗谓“无端五十弦”,指瑟本为五十弦,没有断弦。作者在开成三年(公元年)与王氏结婚,大中五车(公元年)王氏死。(见《会笺》),计共经历十三年,朱说王氏为二十五岁死,必十二岁出嫁始合,则不近情理。“珠有泪”,是珠上有泪,则珠还在,不是泪似珠,泪似珠是有泪而无珠,才是哭泣。玉生烟,是玉上生烟,则玉还在,不是玉化烟,玉化烟是玉化成烟,没有玉了,才可比人死去。朱说与诗不合。何说以次联化为异物,但晓梦迷蝴蝶,是梦化非物化,所以“俄然觉,则遽遽然周也。”醒来还是庄周,没有物化。珠有泪,玉生烟,还是有珠有玉,珠玉没有化去,与不能复生毫无关涉。何说亦与诗不合。冯用庄子妻死鼓盆而歌释庄生句,与诗句的化蝶无关。又珠有泪与明眸,玉生烟与美貌皆无关。冯说亦与诗不合。(二)自伤说。何焯批:“此篇乃自伤之词,骚人所谓美人迟暮也。庄生句言付之梦寐,望帝句言待之来世。沧海蓝田言埋蕴而不得自见。月明日暖则清时而独为不遇之人,尤可悲也。”“《义山集》三卷,犹是宋本相传旧次,始之以《锦瑟》,终之以《井泥》,合二诗观之,则吾谓自伤者,更无可疑矣。”何说指出《锦瑟》诗在宋本《义山集》列在开头,是有用意的,这点极是,但说庄生句付之梦寐,只看到“庄生晓梦”,没有注意“迷蝴蝶”,是“栩栩然蝴蝶也”,是有自得之意。说望帝句言待之来世,没有注意“托杜鹃”,写他的悲鸣怨恨。珠有泪,玉生烟,释作埋蕴而不得自见,似亦不合。珠有泪,玉生烟,则珠与玉皆可见,非埋蕴而不得见。(三)恋情说。朱鹤龄《笺注》说:“刘贡父(攽)《(中山)诗话》云,锦瑟当时贵人爱姬之名,或遂实以令狐青衣,说尤诬妄。”把锦瑟说成写青衣,是最早的恋情说,朱说认为诬妄。纪昀批:“以‘思华年’领起,以‘此情’二字总承,盖始有所欢,中有所阻,故追忆之而作。中四句迷离惝怳,所谓惘然也。韩致光《五更》诗云;‘光景旋消惆怅在,一生赢得是凄凉。’即是此意,别无深解。因偶列卷首,故宋人纷纷穿凿,”庄生晓梦,当指“始有所欢”;“望帝春心”,当指“中有所阻”:光景渐消,只剩下珠有泪,玉生烟,唯有惆怅罢了。这是恋情说。其实“思华年”是思忆年轻时,“此情”是这种感情,既可以说成写艳情,也可以说成不是写艳情。关键在中四句,庄生晓梦是不是“始有所欢”,是庄生自己化蝶,不是别有所欢之人;望帝春心,是望帝化为杜鹃,不仅“中有所阻”;“珠有泪”、“玉生烟”,有泪而珠还在,生烟而玉未化,同“光景渐消”还有不同。这样解,也不合诗意。(四)寄托说。张采田《玉溪生年谱会笺》大中十二年(公元年):“首句谓行年无端,将近五十。‘庄生晓梦’,状时局之变迁;‘望帝春心’,叹文章之空托;而悼亡斥外之痛,皆于言外包之。‘沧海’‘蓝田’二句,则谓卫公毅魄,久已与珠海同枯:令狐相业,方且如玉田不冷。卫公贬珠崖而卒,而令狐秉钧赫赫,用蓝田喻之,即‘节彼南山’意也。结合此种遭际,思之真为可痛,而当日则为人颠倒,实惘然若堕五里雾中耳,所谓‘一弦一柱思华年’也,隐然为一部诗集作解。”“可望而不可前,非令狐不足当之,借喻显然。”所谓时局变迁,当指会昌六年(公元年)三月,武宗卒,宣宗即位。四月,李德裕罢相,李的政治集团薛元赏等同贬。大中二年(公元年)贬李德裕为崖州司户。李商隐写《李卫公》:“绛纱弟子音尘绝,鸾镜佳人旧会稀。今日致身歌舞地,木棉花暖鹧鸪飞。”李德裕在武宗朝封卫国公,宣宗朝被贬。歌舞地,指崖州(治所在今广东琼山)少数民族地区,他跟弟子佳人音讯不通很少会见了。诗中感叹他只与木棉鹧鸪作伴,没有反映时局变迁。庄生梦为蝴蝶,栩栩自得,是写自得不是写悲,用来指时局变迁之悲也不合。梦中幻化,醒后依然,同李德裕的贬死也不合。大中四年(公元年)正月,李德裕死于崖州贬所,后以丧还葬。十一月,令狐绚人相,李既不葬于崖州,那末他的遗体与沧海无关。“珠有泪”用鲛人泪化为珠,鲛人泪化不在珠池,与珠池枯无关,亦与李德裕毅魄枯无涉。“良玉生烟,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”是指“诗家之景”,诗家所写情景可以体会,有言外之音,不可指实,故“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”,与“可望而不可前”是两回事。前者如“青霭人看无”,后者如“慎莫近前丞相嗔”,混而为一,恐不合。蓝田指产玉之地,与“节彼南山,维石岩岩”的高也不同。把这首诗看成政治诗,嫌举证不足。(五)诗集总序论诗说。何焯《义门读书记》:“亡友程湘衡谓此义山自题其诗以开集首者,次联言作诗之旨趣,中联又自明其匠巧也。余初亦颇喜其说之新,然义山诗三卷,出于后人掇拾,非自定,则程说固无据也。”按《李义山诗集辑评》引纪昀批:“因偶列卷首,故宋人纷纷穿凿。遗山论诗绝句,遂独拈此首为论端。”那末《锦瑟》诗列在诗集的第一篇,宋金时就是这样。《李义山诗集》是出于后人掇拾,把《锦瑟》诗列首,当还保存了原来的次第。钱钟书先生引用程湘衡说,认为“视他说之瓜蔓牵引,风影比附者,最为省净。窃采其旨而疏通之,自题其诗,开宗明义,略其编集之自序。拈锦瑟发兴,犹杜甫《西阁》第一首:‘朱绂犹纱帽,新诗近玉琴’;锦瑟玉琴,殊堪连类。首二句言华年已逝,篇什犹留,毕世心力,平生欢戚,清和适怨,开卷历历。‘庄生晓梦迷蝴蝶,望帝春心托杜鹃’,此一联言作诗之法也。心之所思,情之所感,寓言假物,譬喻拟象,如飞蝶征庄生之逸兴,啼鹃见望帝之沉哀,均义归比兴,无取直白。举事宣心,故‘托’,旨隐词婉,故易‘迷’。此即18世纪以还,法国德国心理学常语所谓‘形象思维’,以‘蝶’与‘鹃’等外物形象体示‘梦’与‘心’之衷曲情思。‘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’,此一联言诗成之风格或境界,如司空图所形容之《诗品》。《博物志》卷九《艺文类聚》卷八四引《搜神记》载鲛人能泣珠,今不曰‘珠是泪’,而曰‘珠有泪’,以见虽化珠园,仍含泪热,已成珍玩,尚带酸辛,具宝质而不失人气:‘暖玉生烟’,此物此志,言不同常玉之坚冷。盖喻己诗虽琢练精莹,而真情流露,生气蓬勃,异于雕绘夺情,工巧伤气之作。若后世所谓‘昆体’,非不珠光玉色,而泪枯烟灭矣!珠泪玉烟亦正以‘形象’体示抽象之诗品也”。又称“近世一奥国诗人称海涅诗较珠更灿烂耐久,却不失为活物体,蕴辉含湿,非珠明有泪欤。有人尝品目歌德一剧本曰:‘如大理石之光润,亦如大理石之寒冷’;海涅诗文中喻人物之仪表端正而沉默或凉薄者,每曰:‘如大理石之美好洁白,而复如大理石之寒冷。’差同玉冷无烟焉,谋野乞邻,可助张目而结同心。”(《冯注玉溪生诗集诠评》未刊稿,钱先生《锦瑟》新解,见《谈艺录》补订本,页。)说《锦瑟》诗在宋本《义山集》列在第一篇,是讲作诗的旨趣和匠巧的,把它看作诗集的序言,是程湘衡说,不过程说未得阐发。因此,结合程说,用《锦瑟》诗来说明《李义山诗集》的主要内容和它的艺术特色的,是钱先生创辟的新解。在新解里,钱先生吸收了《缃素杂记》谓《古今乐志》云“锦瑟之为器也,其弦五十,其柱如之,其声也适怨清和。”用适怨清和的乐音来解释诗中四句,则就贴切锦瑟,也贴切四旬。庄生晓梦,栩栩然蝴蝶也,栩栩自得,正写“适”:望帝春心,正写“怨”;鲛人泪化为珠,正是清泪的“清”,日暖而良玉生烟,正写“和”。锦瑟弹奏有这四种音调,正反映诗中的四种情调。“适”是写逸兴,“怨”是写沉哀,正是诗中所反映的不同内容。“清”与“和”反映诗的不同风格和艺术特色。“清”是珠有泪,虽极晶莹而尚含热泪;“和”是玉生烟,已极润泽而尚具生气。作者的诗既是珠圆玉润,又具有热情与生气。“此情”即指适怨的感情,追想起来,当时已是惘然,正如良玉生烟,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,只成为迷悯的追忆了。钱先生对这首诗的解释,跟以前的解释都不同的,就在于吸取了前人解释的合理部分,再结合全篇来作解。比方说鼓瑟的声音有“适怨清和”,朱鹤龄在《笺注》里就说“吾不谓然”。因为他主张悼亡说,所以有怨而无适,也不理解清和的含意与诗意相关。不知庄生晓梦中的“栩栩然蝴蝶也”,正写适。清和正写诗的艺术特色。历来曲解为悼亡,取庄生鼓盆,不知诗里是讲“迷蝴蝶”不讲鼓盆。又说成是自伤,忘掉“迷蝴蝶”是自得而不是自伤。说成“始有所欢”,忘掉蝴蝶是庄生自己所化,不是另有所欢。把“迷蝴蝶”说成“时局之变迁”,指李德裕的被罢斥,那是伤时,与栩栩自得不合。其他各句的解释也都这样,没有贴切词句原意来作解,往往是背离原意,牵强附会。这是钱先生的解释所以超越前人。钱先生的解释也指出这首诗的艺术特色即“寓言假物譬喻拟象”。这首诗中的形象“虽化珠园,仍含热泪”,具有热情。这首诗的含蓄的写法,也像“良玉生烟”,情在词外曰隐。各家的说法,不符合诗意,正如《诗品》说的“脱有形似,握手已违”了。

作者简介:周振甫(~),浙江平湖人。年肄业于无锡国学专修学校。历任上海开明书店校对、中国青年出版社编辑、中华书局编审。昆明第一届文论学会会员,济南文心雕龙学会会员。年开始发表作品。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。著有《诗词例话》《文心雕龙注释》《中国修辞学史》《毛泽东诗词欣赏》等,专著辑为《周振甫文集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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