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知道广州农讲所纪念馆的馆猫叫什么名字,只知道它大约两岁。
阳光明媚的下午,这只三花猫在大成殿前的石阶上半卧着晒太阳。两个身着汉服的小姑娘一左一右,一个摸它的额头,一个抚着它侧背上的毛。馆里的谈老师走过时提醒了一句:小心,它有时候咬人!
猫的背上有红枣大一个疤。谈老师说,那是以前在街头和其他猫冲突的时候受的伤。它带伤跑进了农讲所的院子,慢慢将养好了,从此在这里住下来,远离了江湖纷争。红墙绿瓦和木棉树构成的院子里,喂它的人不少。营养好,毛色变得鲜亮,身段轻盈利落,出落得日见标致。
谈老师说,最早搬进来时,只有闭馆清场了它才敢出来,现在旁若无人,“每天巡场”。下午的斜阳里,它自在地踱着步,穿梭在无数的镜头中,任你随便拍。
馆里老师把刚刚开展的“锦绣华冠——中国三大名锦与广东香云纱文化展”的宣传折页塞到它脑袋边,它很配合地摆了个姿势,当了一回展览海报模特。
越秀山上,越王台和仲元图书馆一带,有一只杂色花猫,叫招财。
招财爬在树枝上虎视眈眈地望着下方,一只半土*不土*的猫蹲在水泥地面上气呼呼地望着她。“这是进宝,招财的男朋友,经常和她女友打架”,宣教部林老师说。
招财
进宝
招财是广州博物馆小哥哥小姐姐们的团宠,“吃百家饭,跟谁都亲,集体投喂,个个都喜欢她”,博物馆的老师们吃剩下的饭菜,她也不挑剔;渴了,就跑到饭堂或者洗手间去喝水。
广州博物馆仲元图书馆展区的碑廊台阶下有一块小平台,经常游荡着几只猫。馆里的老师介绍,最早有一个退休的阿姨每天下午过来喂它们猫粮,后来就陆续有人带吃的过来喂。但很多猫只是吃,不亲人,像招财这样温柔体贴的不多,爱她的“亲妈”,“一只手数不过来”。
山上的猫多了,江湖纷争自然也多。“亲妈”们就很忙,“又是聊天又是投喂,打架还要做思想工作”,林老师说。
还有只土*色的猫,常在镇海楼附近活动。
过去一年,招财胖了很多。有时她站在琉璃瓦屋脊上望着你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年12月,我和阿狸相逢在一个寒冷的工作日”,小猫阿狸的“姐姐”说。
在那前一天刚刚下过一场雨,降温明显。南越王博物院王墓展区的楼梯间传来阵阵小猫的叫声,但不确定在哪。“休息时我和小伙伴上下寻找声音来源,最终在一楼的楼梯下发现一只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小猫,弱小可怜但能叫”,“姐姐”说,“当时我和阿狸都挺害怕的,小伙伴犹豫着伸出第一次救援之手,阿狸仓皇失措,逃往洗手间方向,由于太小,跑起来有些劈叉,我和小伙伴不敢靠太近,就这么看着她一路跌跌撞撞,最终险些掉进厕所坑中,此时小伙伴不再犹豫,果断伸手把扒着厕所坑边缘的阿狸一把捞起,遂临时得名‘坑坑’。”
“姐姐”说:“医院检查发现,这是一只小母猫,除了耳朵稍微有些炎症需要每天清洗两次之外都很健康。考虑到下雨后她和她的老母亲可能因此失去气味上的联系,寒冷的天气也不利于一只不足两个月的小猫咪在外流浪,于是用一只手提袋,成功把阿狸拐回了家~”
曾经的阿狸和现在的阿狸
阿花的经历也类似。年初,她经常在院里王墓展区墓室门口蹲点迎客,“有天她在天花板夹层里面喵喵叫,一直躲在里面不肯下来,我们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出来”,胡老师说,“结果第二天一早,她自己突然在大门口出现了,我们就赶紧把她带走了。”
刚被带回家的阿花,像一只从火星来的小可爱。几年过去,也胖了。
曾经的阿花和现在的阿花
南越王博物院最新发布的一组官方海报里,有两只“墓上散步,不看门,只晒太阳”的白猫,是母女,“同事有时去喂它们”,胡老师说,“经常是妈妈让小猫先吃,小猫都吃饱了她才吃。”
白猫母女和专属海报
王宫展区的“宫猫”叫臣臣,“流浪猫来来去去的,只有他一直留在王宫,特别淡定,不怕人。”
臣臣
“宫中行走,不带刀,只管发呆”的臣臣现在年纪大了,肠胃不太好,有时便秘,博物院物业的同事们时常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