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山还是山 [复制链接]

编辑：她的狗

图片：网络（侵删）

是木棉花开的季节。

是木棉花吗？我也不知道。一簇簇缠绵的粉红，偶然衬着蓝色的天，留下花影斑驳。别只顾着抬头，地底上，可被亵玩的，更引人注目，一片片、一朵朵尸身。可能是因着十一月恼人的风，怎么红在我眼里，竟有些萎靡，我仿佛只能瞧见一树残骸，瞧见动态的凋零，花瓣上只有皱纹，没有鲜活的汁液，我只想忽略、忽略······这是近日的常态。

仍习惯观察周围，站在最高处、树底下、人群里······他们总能久久地留在我的脑海里，咖啡店里趴着的疲惫的旅人、转角处紫色牵牛花和公交站牌里一闪一闪的灯，只凭着稀薄的棱角，以生命的形式，生长、生长······

遗憾的是，对于这许许多多的生命的形式，我在某一个深秋的早晨，从九楼俯瞰瑟瑟秋风中阵阵颤动的叶，试图达到共振，失败了。

太难。近来把自己放入人群，不适感消退，我的眼睛，看到的越来越少。我有些担心，近似于认命般，近似于大喜大悲后的麻木与绝望，然而我并不想作这样的结论。

近似于认命般，接受这样或那样合理或不合理的一切。可仍有人来与我探讨孤独。

“你一个人有时不觉得孤独吗？”“感觉与世界格格不入。”这是他的原话。

“我接受了这样的情绪和状态。”我说。

昨夜又去剪了短发，又是于十一月凉凉深秋的夜晚。哦不，差点忘了，二十四节气里，立冬已过一星期。人的感官，总会于现实，稍显迟滞。这就能很好地解释，为什么孤独感总会漫延，悲痛后知后觉，而流逝的情绪，永远无法准确传达。

后知后觉，昨夜做了个梦，梦里与过去撕扯。流逝的情绪，以至在梦醒的清晨，陷入而无法清醒。

接受“此岸”会不会好点？会，近似于认命般。可这本来就是个很矛盾的问题。若接受了事物的本来面貌，叶子就只是叶子了，孤独感就更无从谈起。

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。接受所谓现实，或许会无限陷入“见山是山”的死循环，无从感受“见山还是山”的境界，这样的人生，一眼到底，才真正叫人绝望呢。

所以，更想对朋友说，或许感到孤独并不是一件那么差劲的事情。这或许可以理解为只是心灵在提醒，“你需要好好和我相处了”。

难免陷入“近似于认命般”的境地，说到底来还是一种“接受”，我接受世间所有的样子。但仍不放弃尝试，透过自己的眼睛，不只是看到干瘪的花瓣，还有更多的鲜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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